身为多年同事的猗窝座,在遭受到突如其来攻击的第一刻,自然是认出了熟悉血鬼术的主人。
刻满深蓝色刺青的全身立刻青筋暴起,无法抑制的愤怒吼出了那个人的名字,“童,磨!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!”
随着冰雾的散开,身穿红白教祖服装,披着一条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,显现出了身形,他手持着两把金色扇子,落在了两人中间的位置。
并没有等待对方回答,愤怒不已的猗窝座在瞬间欺身而上,右手拳化为掌,似乎想削下对面的脑袋。
“呃啊,躲过去了,好险啊。”差点喊出的尖叫卡在喉咙,冰砂发出了后怕的感慨,她虽然迟钝,但好歹身体本能反应迅速,一个后撤步,险之又险的,与猗窝座惨白的手掌擦脸而过。
手刃卷起的强风,将头上的教祖帽都吹歪了几分,条件反射的先扶了一扶。
当然,这在猗窝座的眼中,就是极致的挑衅,桃红色短发的男子眼中似有火焰燃烧,被阻碍的任务,打断的战斗,还要那张令人作呕的脸,几乎让他想失去理智的新仇旧账一起算。
就在两人形成新的对峙的时候,重伤的炎柱旁边,一位翩迁的少女足尖点地,缓缓落下,蝴蝶翅膀纹样的宽大清凉款和服在空中飘扬。
她朝着下腹破开大洞的黑色剑眉青年,露出一抹让他有些熟悉的微笑,“怎么样,还好吧。”
“蝴蝶...”明黄色的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,炼狱杏寿郎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又中了血鬼术的幻觉。
“喂!你这家伙,离大哥远一点!”
突然出现在炎柱身旁的鬼,立刻引起了一直关注这本嘴平伊之助的注意,他刚刚拉起同样重伤的炭治郎,想都没想就朝这边冲过来,但看到对面少女转过来的那张脸时,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而跟在伊之助身后一同前来的炭治郎,也看到了,那张和蝴蝶忍一样的面庞。
这就是if线的厉害吗。
达成了三连震惊的夏沫,忍不住在心里吐槽,她压下有些激动的情绪,学着无惨子波澜不惊的样子,朝着捂住自己伤口的黄发炎柱缓缓说道。
“伤口还是要先止血哦,要是冰化掉的话,可是会止不住的。”
少女的声音温和而舒缓,就如同在蝶屋听到的一般熟悉,没有再管身旁的鬼杀队三人,无视他们盯着自己脸的行为,蝴蝶少女看向了好友的方向。
好像招架不住了,又好像还行,白橡发色的青年并没有直面紫红色短衫男子的攻击,在一串艰难无比,险之又险的闪身中,只听见猗窝座愤怒的吼声。
“像只老鼠一样的东躲西藏,连和我交战都不敢吗,做出了这样的事情,那位大人决定不会宽恕你的。”
又一个侧身躲过专门往脸上来的拳头,冰砂感觉自己快要被吓死了,现实与动漫的区别真的不是一般的大。
那股宛若实质的压力,当面对抗什么的,她只是个过年回家,杀猪都不敢看的没用少女,臣妾做不到啊。
好在,终于不需要她再坚持多久,远处的天边破开一缕云霞,太阳要升起来了。
尽管非常愤怒,在死亡的威胁下,猗窝座还是不得不快速退走,逃往密林的深处时,回头死死的看了眼依旧还是那副并未在战斗状态的“童磨”。
冰砂:要死了,跟要死了一样。
还未等终于能喘上一口气的她,感慨活着的美好,后脑勺的位置就被狠狠的挨上了一击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快跑啊!”
不好意思,前几天还是人,真没这种意识,反应过来的高大青年也立刻朝着密林的方向狂奔。
而一旁提醒了好友的紫发少女倒是犹豫了一下,凭借快到残影的动作,瞬身而至,在体力不佳炭治郎的迟钝反应中,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日轮刀,接着才几个大跳跃,随之消失。
刚绷紧了全身的炭治郎:茫然jpg
要死了,快要死了,并肩狂奔的两人享受着太阳即将照屁股的可怕追逐赛,但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光速呢,就在真的要火烧屁屁的时候,终于遇到了前来救场的村田仿制版。
他双手持着一把大的像帐篷的奇怪装置,像一把人形大伞,撑出了一片巨大的阴影。
呼的一下,两人直接冲进去缠住了那根人形杆子,看着下一刻外面覆盖拂过的阳光,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嚎叫。
“嗷呜嗷呜,差一点啊,差一点就要死了啊。”教祖服饰的青年爬得最高,几乎抱住了村田的半个脑袋。
“我爱你,村田仿制版,我一定会供奉感谢你的。”虽然只能抱着腰,但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力道绝对是不小。
谢谢啊,但没有必要,黑短发男子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,他缓了一下,才疑惑的问道,“不是说要早点走吗,怎么还变成了生死赛跑?”
为了防止发现他这个和鬼一起厮混的人类,或者被可能扩大的打斗范围搏击,原本就商议让他在远点的地方等待,没想到会差点因为这小小的距离嗝屁。
“计划终究抵不上现实的差距,我们是废物,呜呜呜。”
奢华内敛的枯山水庭院,最大的那间空间宽敞的和室内,所有的障子窗都被厚重的帘布遮挡,跪坐在软垫之上,姿态优雅的女人,一脸无奈的摸着怀中哭嚎的两个脑袋。
“没有赶上慢了一点,大哥的左眼还是被废掉了,呜呜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