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像推销员似的滔滔不绝，“而且要是实在喜欢，还可以申请把对方发展成局里的编外员工呢！福利可好了，五险一金齐全，还有跨世界探亲假……”

江清屿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：“你整天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……”

“哎呀别害羞嘛?”小四贱兮兮地凑过来，“顾队要长相有长相，要能力有能力，肩宽腿长的，在你们人类审美里算是顶级alpha了吧？”

江清屿被呛得咳嗽起来，“不过，用原主的身体谈恋爱，真的没问题吗？”

小四突然正经起来：“丘丘你搞错啦！这具身体只是根据世界线模拟出来的载体，等任务完成、原主怨气消散后，就和原主彻底没关系了。”它顿了顿，“就像游戏通关后，角色存档就属于玩家了一样。”

“至于世界里的其他人物，最近几年地府那边投胎工作很不顺利，大量灵魂滞留，只能先扔进小世界里暂时存放，所以有喜欢的当然可以带回局里啦。”

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，江清屿抬头看了眼时钟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窗外的树影在风中摇曳，投下晃动的阴影。

“所以丘丘……”小四又恢复了那种贱兮兮的语气，“要不要我提前帮你递交申请啊？这样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把他带走了。”

江清屿：“我看你是该格式化了，少看点那些论坛上的怪东西。”

小四发出“啧啧啧”的声音，到底还是没有冒然行动。

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，江清屿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，偶尔有同事翻身时椅子吱呀一响，他也只是条件反射地停下，确认没吵醒人后又立即开始手中的笔记。

凌晨三点，他轻手轻脚地去接水，回来时顺手给打呼噜的老吴披了件外套，动作十分熟练，毕竟在学校宿舍，他也是这么照顾那群睡得死沉的室友的。

江清屿彻底展现了他作为警校优秀毕业生的专业素养，将这段时间参与侦办林小雨命案的实战经验系统性地归纳总结。

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清晰的痕迹，他按照刑侦学标准格式，将案件侦办过程分为“现场勘查”、“口供收集”、“证据链构建”等几个大类，每个类别下都详细记录了自己的观察与思考。

“现场痕迹提取要注意……证人问话技巧……监控视频分析的常见盲区……”

事实上这份笔记后来也成为了市局流传多年的“武功秘籍”，一代一代流传了下去，对于新人来说是非常传奇的职场五三。

翌日清晨，阳光正好。

金禾幼儿园的镀金大门紧闭着，门卫室里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正盯着监控。顾泽敲了敲玻璃窗，保安慢悠悠地抬起头，眯着眼打量两人。

“市局刑警队的。”顾泽将证件贴在玻璃上，“来调查个案子。”

保安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：“王主任，门口有警察……”他压低声音说了几句，挂断后指了指旁边的家长等候区：“那您坐会儿吧，主任马上来。”

江清屿看了眼手表，十五分钟过去了。

保安又打了个电话，这次声音大了些：“王主任，两位警官还在等着呢……”

又过了十分钟。

一个穿着米色套装的身影才姗姗来迟。王莉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，步伐不紧不慢，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意：“实在抱歉警官，园里孩子多，事情也比较麻烦，您久等了。”

“我是园务主任王莉。”她微微颔首，“园长今天外出开会，由我接待各位警官。”

顾泽出示证件时，她的目光在警徽上蜻蜓点水般掠过，随即转向别处。

“我们需要查阅林小雨老师在职期间带过的班级名单。”顾泽开门见山。

王莉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：“这个恐怕不行。”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，“您知道的，我们这样的正规幼儿园，涉及孩子们的事情，如果随随便便就泄露出去，恐怕会被家长们投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