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没有，”顾泽适时开口，声音沉稳，“那就按情杀方向调查。老吴你和李姐带人去阳光幼儿园走访，重点排查林小雨的感情状况；技术科继续分析监控和电子证据，尤其是死者手机里的信息。”

他合上文件夹，目光扫过所有人：“任何细节都可能是突破口，各位努力吧。”

“散会！”

会议结束后，江清屿收拾着桌上的笔记本，余光瞥见其他同事三三两两离开会议室。吴哥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小江，待会跟我去幼儿园走访？”

“好。”江清屿点头，心想正好自己还没去过走访。他正准备起身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。

“江清屿。”

顾泽站在会议室里，逆光中他的轮廓像是镀了一层金边。

吴哥看出顾泽和江清屿有话要说，就戳戳江清屿，“得，看起来顾队应该对你有别的安排，我先撤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顾队？”江清屿抱着笔记本站在原地。

顾泽走近几步，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晰的声响。他似乎在斟酌用词，眉头微微蹙起：“这几天……实在对不住你。”

江清屿眨了眨眼，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。

“我去省厅开会前，应该把你安排好的。”顾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诚恳，“这是我的工作失误。”

离得近了，江清屿看见面前这位顾队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想必是连夜赶路带来的“成果”。

“之后你就跟着我，这是局里的惯常传统，老带新。”

江清屿直白开口提问：“这是您给我的补偿吗？”

顾泽显然没料到这个直白的问题，他愣了一秒，突然笑了。这个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，有种和身形不相符的，“慈祥”？

“不是，是爱才心切。”他坦然道，“我看过你的学校成绩，非常优秀，也有很多人和我分享你这几天的工作表现，所以不想放过你这个好苗子。”

“好的顾队。”江清屿点头，接受了顾泽这个理由。

“如果之后沈临再找你麻烦……”

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江清屿平静地说。
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你能自己应对当然很好，不需要顾忌他的副队身份，刑侦队不是摆资历的地方。”

“当然，我会干预沈副队，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应该有的举动，你放心。”

“好的，谢谢顾队。”

“小四！”他在脑海中紧急呼唤系统，“原剧情里顾泽应该还在省厅开会，怎么会提前回来？”

“丘丘别急，我正在检测世界线波动……”小四的声音带着困惑，“奇怪，数据库显示没有异常啊？”

江清屿微微蹙眉：“那现在是怎么回事？原剧情里直到结局我都没和顾泽有过交集。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小四支支吾吾，“可能是丘丘你这几天表现太出色，引起了他的注意？毕竟顾泽在设定里就是个惜才的人……”

“你在糊弄我。”江清屿一针见血，“我表现出的专业水平基于原本的江清屿，所以不存在更优秀的情况。”

“直说吧，是不是世界维护处又偷偷增加了新任务了？”